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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广郭嘉】雨停至分 (第2/5页)
“那你想跳槽去哪?”他冷下声线,语气戏谑的问:“袁术?刘表?张道陵?刘备?”他连点数个军阀之名,他的眼里不再是往日的轻浮或炽热,而是冷却下来的柔情,与荀学长的温柔仁和不同,里面还有看不懂不舍或珍惜。 “你还有退路的,心头rou。” 郭嘉轻抬起你的手腕,将头埋在你的脖颈,握着烟斗的手也被他带到他身后,你不得不承认郭嘉真的太会蛊惑人心了,这一招怀柔带起你微颤的心。 你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算到了什么生离死别,才会这么的脆弱不堪,像树梢一缕折枝,风轻轻拂过便会砸落在你的心弦之上般。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呢喃细语传入耳中,你轻抚他头顶的丝发,轻轻应了。 “...嗯。” 他拥抱的力度收了收,你们之间的温度层层叠峦,你想警告他,却欲言又止般没有吐露,他听到的只有:“郭嘉,不要骗我。” 郭嘉,不要爱我。 你想你从来没真正的恨过郭嘉,即便你没有问过自己对袁绍的情爱是否真确,但在真正迫害到自己所追寻的、威胁到自我利益后,这份答案与事实便会真假参半;而郭嘉只是偷过情的故友,也只能是不会有爱的冰冷情人,曾经你们之间的交易中吃亏的都是你,而这次他帮助你后的筹码仅仅只有一个拥抱,所以—— 继续成为并肩而立的同僚吧,挂念,而不是思念。 2. 当仆从将你只有一个木箱的行礼抬上马车时,你将永远的与这里告别。 告别这里给你留下的记忆,告别你陪在身边五年之久的人,也告别与他有关的身份。 你将在短暂的旅途中做回短暂的自己。 望着窗外被微微细雨打湿的土地,你突然怀念起了你与袁绍亲手开垦播种的那小片菜园,青瓜的爬架是你们亲自挑选的木条,你们曾一起亲自松土、播种、浇水、施肥;第一次丰收时他在外征战,你只好将采摘后的青瓜分给了同僚,那群男人夸袁绍不拘农苦则可硕果累累,可到了你,夸奖的话却变成了袁主公好大的福气;青瓜香脆不涩,芯甜水分足,可惜第二次丰收赶不上的变成了你,那群同臣再口尝清新时,会不会对着袁绍感叹可惜呢?会觉得可惜在何?惋惜他们的主公失去一名幕僚还是失去了个聪明贤惠的妻子?我压后者。 你不想对袁绍狠,可当袁绍沉默抉择后,你毫不留情的揭下他结痂多年的疮疤,你需要狠下心碾碎关系,替他做抉择然后毅然离去,不然只能怀着情爱思忆然后嫁为人妻后为人母。 你知道哪怕袁绍早年已经过继于袁成变为嫡子已过多年,自己为庶出被看不起时的卑敏情绪也依旧伴随着他,只是一直被压在他心中的最底,不过被袁术宣扬为“家奴”时,他依旧有一瞬间呼吸倒置。 你们的第一次欢爱也是在那天,他语言中的讥讽从未消失,而你在散会后默默的坐在他旁边,他问你是不是在同情他?觉得他可怜?你摇了摇头,他嘲你虚假,却被你吻了嘴角。 你突然想起,那时似乎也下了雨。 他在你蜻蜓点水的吻后手掐在你的脸颊,问你何意,安慰?怜悯?还是戏弄? 只听你话语轻轻,如门外落滴般细雨绵绵:“想吻你。”你的手抚上他的后脑,你们之间距离暧昧不明,窗外的雨让屋中的闷热慢慢上升:“主公,算越界吗?” 袁绍记不清任何人的样貌,却在默许你随他同行间潜移默化的习惯了有你的身影,也开始有意无意的遣散身边的女官,袁绍不懂得情爱,他只知这条寥寂的路上在同行之人中与你吐露最多,只觉得此刻视线相对时口干舌燥,就连皮肤都好似染上了热意。 你见他愣神,刚想收回手便被起身的袁绍带起身体,以为他会发怒你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他牵着手快步出门。 沿着走廊,除去落雨坠声,就只剩下你们两人在木板路上快速走动的脚步声,他在前面握着你的手掌踏着快步,你在后面需要微微小跑步子才能跟上;他直直的目视前方而你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去看外面的雨落和他浅红色的耳根。 你被带到了一间离会客室最近的空客房,窗子被木帘扣住,阴雨天没有太阳,在你完全踏入房门后袁绍便把门蔻紧,屋内视线昏暗,你看不到他皮肤上的细微红晕,手却还被他握在手里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