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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2/2页)
>呀,这绿衣女子美呀,淡如新荷。一日里,钟师傅翘着二郎腿道。呀,胭脂捏出的人呵,申屠衍,你说是不是?又一日,钟檐扎完了一只伞骨,又生出一番感慨。淡妆浓抹总相宜,今天看来,还是这一幅最妙。钟檐过了几日,又继续说。申屠衍每一日听着他念叨,起初觉得稀罕,嘴里说不出三分好话的人怎么开口一个赞词,黑着脸不说话,到了最后,也知道他就是随口胡诌,只是含糊的应和着他。我也觉得不错,没准真人更好看。申屠衍这样一句,钟檐立即瘪了,住了嘴。期间,倒是崔熙来往钟家伞铺跑得越发频繁了起来,一进门,便是一句,师父,可有相中的?呀,我问我师父呢,小师弟,你拦着我干什么呢?崔熙来一边问,一边使劲挪动着门口如同石狮子般屹立不倒的男人。自然,崔熙来的小胳膊小腿儿自然拗不过申屠衍,只得把脑袋往里边使劲探。钟檐上着伞面,也觉得好笑,只凭两个人胡闹着,权当做一场大戏来看。崔熙来自觉没趣,撇撇嘴,只得走了。只是,临行前,留下了更多的画像。秋季多雨,过了白露,便是一阵秋雨一阵凉。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当今这个情况便是。钟家这栋寨子本来就是老屋,年久失修,遇风逢雪,这边漏了那边多了个洞也是常事,平时修修补补,不是富贵人家,也是能够过的。只是这一夜的雨水忒湍急了些,雨水掀了瓦片般淌了进来,顺着墙壁留下蜿蜒褐色的痕迹,半夜下来,床铺已经湿透了。钟檐瞅着那湿哒哒的痕迹,皱眉,索性家里还有两张床,原本的那一张被申屠衍占了,今天晚上是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他正犯着难,申屠衍那边他是绝对拉不下脸来去将就一晚的,况且他不确定他还对当年的事记得多少,咬了牙,就这湿漉漉的被褥合衣躺下了。半夜里忽然听见了风雨声参杂着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想着难不成那丫头真派了个人在屋檐上偷听呢,便起了身,撑了伞,走进黑茫茫的雨幕中,抬头,看见屋顶上那个蹲在雨雾中的男子,正在心无旁骛的敲击着瓦片。钟檐在雨雾中站了许久,他才觉察出背后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去,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钟师傅,这雨太大了,你快进去,我修好屋顶就来。钟檐心想,你傻啊,知道雨大不会等雨停了再修啊,真是大傻块头。他觉得眼圈一红,却没有多说话,独自进了屋。半刻以后,申屠衍也拿了工具进了屋,便看见钟檐坐在竹椅上,我看你的被褥都湿了,过来吧。不用了,我可以的。钟檐咬牙,狡辩。湿了也可以?申屠衍挑眉看着他,还是,你害怕和我同床?钟檐脸涨得通红,怕?怎么可能?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说完,大步迈了进去。木床虽然不小,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有些拥挤,不是磕到了手,就是碰到了脚,完全没有伸展的余地。钟檐索性将身体缩成了一团,侧过身去,尽量不触碰到旁边男人的身体。可是钟檐每缩进床里一分,他也跟着缠上来三分。两具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很快察觉到了什么,同样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