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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因为小事,反倒让谢景安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谢景安捏着信沉吟,还站在一旁的魏长史和刘主薄却看着谢景安望穿秋水,又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眼见谢景安依旧没有将信的内容有告知他们的意思,便有些担忧的互望了一眼,魏长史更是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的信可是让殿下有什么为难之处?”谢景安没有回答,只是将信随手递过去,“你们也看看吧。”短短的一封信两人很快传看完毕,只不过与谢景安不同,两人对信的内容没有丝毫吃惊之色,仿佛早有预料。谢景安看的心中纳罕,正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就听刘主薄道,“殿下有何打算?”有何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谢景安淡淡道,“太子既然有事吩咐,本王岂有不办之理?明日派几个扈从带上王府的令牌到檀州将人接过来就是。”在谢景安看来,他这处置应该是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谁知他话音刚落,刘主薄就道,“殿下且慢,微臣以为,殿下还是亲自去一趟檀州唯好。”亲自去一趟檀州?谢景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更是有些不可思议,想了一会儿,模仿原主的脾气沉着脸道,“刘主薄莫不是大白天发癔症了,不过是个被流放的罪民,本王能派人去檀州将他接回都已经是大发善心,你如今却要本王亲自去接,本王倒是要听听,这罪民有何奇特之处,竟能让你觉得值本王亲自去接。”原主对外的形象就是秉性暴戾,看着俊秀斯文,却经常一言不合就与人大打出手,在长安这近二十年,上到皇子,下到勋贵大臣,就没有他不敢打的,所以骤然这么一发火,饶是魏长史和刘主薄有了心理准备也吓了一跳,只是劝诫的话既已出口,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刘主薄道,“殿下有所不知,这罪民林言虽然出身不显,如今又有罪在身,却是个天赋奇才,不止心灵聪敏,更有天生神力,现今才十六岁就能拉开两石弓,待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员虎将,太子殿下就是因爱才之心才将他带在身边,再者说,微臣建议殿下亲下檀州也并不只是为了林言一人,殿下可知宋良此人?”别说宋良了,就连什么林言什么大臣也一概不知,不过原主本身就是个对朝政什么都不清楚的糊涂蛋,所以谢景安也没什么包袱,老实的摇了摇头。刘主薄作为顺王府掌管文书的属官,显然对自己这位顶头上司颇为了解,见状面色不变,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一说出来,“宋良此人在朝中虽声名不显,也不是什么重臣,却实打实是员虎将,自康平六年投军起,短短十二年参加大小战事近百次,亲手杀敌数百人,若不是他长相不够周正,早就是一方统帅,不过他如今官阶也不低,任职中郎将,镇守平州,檀州蓟州负责边防的将领皆出自他的麾下,以他唯首是瞻,也正是因为此人,大周朝这些年还算比较安稳,蛮族每次南下无论多来势汹汹都被他牢牢挡在檀蓟平三州之外,不像檀平关刚丢的那几十年,每年临近蛮族的几州都会被劫掠一番,不止财物被搜刮干净,就连人也会被掳去当做奴隶,那时候几个州几乎都是十室九空,也就是宋良宋将军被派来镇守边关,百姓的日子才好过一点。”第2章贫瘠的封地刘主薄将宋良此人娓娓道来说了个清楚,末了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