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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按照对方要求把身体摆成适当的姿势,那用了六七次腻了也是意料之中。他有点后悔没有更努力一些。“不是,”桑多走近比奇,他原本想解释什么的,但张张嘴还是换了一句更切题的话——“别怕,我交代他们不让你轮班就行。”说完桑多拍了拍他的脸,比奇咽了一口唾沫。其实比奇想告诉桑多这样的交代是没有用的,只要他一走,只要走得足够久,那其他的特管员要做什么就不受控制了。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牲口罢了,即便真的用坏了,也没有任何一条律法可以惩处越俎代庖的管理员。但比奇最终没有说出口。他望着桌面的一袋饼,觉得自己不能要求更多了。(9)比奇把饼拿回去的时候,没有直接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去了布里住的隔壁,可房间里空空荡荡,被子也被叠得整整齐齐。“他去哪里了?”他问送自己回来的特管员。特管员摇头,说大概去服侍什么人了吧。但比奇不信,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如果说两天前让布里去服侍人或者轮岗是可能的,但以他今天的状态根本做不到。“他会不会去医疗所了?”见着特管员想走,比奇往前追了两步。两名特管员回头瞥了他一眼,这次没有回答。他们的鞋子再次与地面发出低沉的撞响,一路消失在地狱走廊的深处。比奇捧着一袋子饼,左右看看,直到两名特管员彻底离开,并在走廊的尽头关上了铁门,另一边隔壁才有人拧开了房间的铁门。“布里不在了,”那人说,“今天晚饭的事。”虽然比奇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结论时心脏还是很难受地拧了一下。他想多问一些细节,但那个人指了指他手里的包裹,瞪着一双凹陷的眼睛望着他,问——“你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吧?”比奇没有说话,他抱着饼杵了一会,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他坐在床边,用力地搓着面颊。此刻从高高的小窗上射进来的阳光变成了月光,它仍然安静地在比奇脚边打出一个规矩的方框,让比奇感觉到阴森的寒冷。比奇在这里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是陌生的面孔,可如果非得数出一个的话,那布里能算上数。但现在回头想想,比奇除了知道布里是从他临近的村庄来,除了知道他跟的是哪个特管员,除了知道那名特管员喜欢玩弄什么花样,并在他身上留下怎样的脉络外——他对布里一无所知。比奇想掉两滴眼泪,可惜体内的水分不允许。所以他只是坐在床边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拿出五个饼,走出去敲响隔壁几间的房门。他们不是朋友,但却是同类,有时候同类需要相互取暖才能活下来,这是少数人的生存之道。以饼作为交换,比奇拿到了一壶酒和两片面包。虽然面包比饼更不耐饱,但比奇喜欢松软的东西。他现在吃不下什么,稍微用点面包换一换口味也不错。隔壁房间的那个人拿了饼,跟了比奇两步,而后他突然抓住比奇的手,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你问桑多要什么,他就能给你什么?”比奇觉得这人是饿坏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把胳膊从对方那树枝一样枯槁的指节中挣脱出来,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