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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第2/2页)
的一切都在飘渺间静止。“这把剑,不杀人。”“咔擦”一声,末阴将官夜身体中的剑拔出,周围过于安静,元阳仿若能听到剑身抽离温热,那血rou绞动的声响。“它只斩恶。”随着末阴话语落下,官夜瘫软地跪坐到地上,他的眼睛开始变化,一只变大到几乎盖住半张脸,一只缩小到只有原先的一半。密集的瞳仁在眼白中快速地旋转,放大,缩小,上下梭移。细小中暗藏着几十张人脸的呐喊,他们在官夜的眼中互相啃咬,墨色迸溅,撕扯的人脸又时不时变成无数只伤魂鸟。仰天啼叫的伤魂鸟,想要突破眼白,怨恨地在眼睛中扑腾黑色的翅膀。。官夜跪坐到地上,开始猛烈地咳嗽,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脸憋得通红。他趴倒结冰的舱板上,从喉咙间,缓缓吐出一只羽毛纠缠的、浑身漆黑的鸟。黑鸟在冰层上挣翕动软弱的翅膀,却始终不飞起来。官夜的记忆、意识和痛觉,都如同陷入无边无际的冰水。沉浮,晃荡,碎裂……官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正直而又懦弱的人。直到官兵们包围他们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个性中,只有懦弱,毫无正直。门外的阎王们大声地叫嚣:“捉拿朝廷命犯之子官夜,快快出来送死!”官夜的腿忍不住地颤抖,断头台上滚动的头颅还历历在目,血液化为恐惧在他的脑海中肆意抛洒。他看向身旁,月仿佛无事人般,只是默默地擦拭自己的木剑。为什么月可以这般淡然无事,万不应是这样。那平日挂在嘴边的“我只要兄长就够了“都是谎言么,月不应当站起来,为自己的兄长嘶吼、辩护而战斗么?如果他死了……不,他不能死。凭什么带来灾祸的人可以安然无恙,而他却要成为漩涡中的羔羊。官夜的心脏猛烈地在胸腔跳动,仿若有一只惊鸟在他的身体中扑腾着想要逃离。他的影子被照射在纯白的墙壁上,斜斜的,模糊中像极了一只畸形的鸟。“快点出来!”外面的官兵们用时不时发出的、尖利的声音挠刮惊慌的人心,狡猾地等待着自投罗网。“月……..”官夜的上牙打下牙,嘴唇剧烈地颤抖,“你真是个坏孩子。”他瘫坐在木椅上,酸软的意志根本撑不起他的身体。正在擦拭木剑的月抬起头,眼神炯炯地发亮,仿若在嘲笑官夜所有的懦弱和颤抖。“兄长,我确实是个坏孩子,我太自私了。”听闻‘自私’这个词,夜又觉得弟弟是在讽刺自己。从小到大,月最不可能与这个词沾上任何关联。若说自私,也应当是懦弱的他自私。官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图景。王府的后院,有一座废弃的小阁楼。小阁楼的旁边又是一个小亭子,月喜欢在那儿练剑,除了作画的时候,他基本都待在那里。那日,果不其然,夜在亭子处找到了月。他闲来无事,便慵懒地看着月挥舞他看不懂的招式,因为是木剑的缘故,夜实在感受不剑出丝毫剑客应有的英勇,甚至觉得有些滑稽。有个小孩儿突然从亭子旁边惊慌地飞奔而去,夜定睛一看,原是那沈府的小公子。夜见惯不惯,沈小少爷经常来王府玩耍。听闻,是来寻一位唤作“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