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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于火药 (第3/6页)
悠悠地爬起来,缓慢却胡乱地穿好衣服,快走到门口时被军棍拦住去路。 站住,我看着他在黑色铁棍面前不可抑制的筋挛,忽然有种醉醺醺的快乐。你被多少人上过了?我问。 十一个。 只有十一个? 这个数量比我估算的要小太多了。 空军来了之后他们不怎么找我了。穆勒的声音里没有太多起伏。 警棍滑向他的胯间,我轻轻抵住他的yinjing往上一抬,满意的看到他的抽搐着夹住双腿。不要担心,有些人还是更喜欢坦克兵的。我笑盈盈地告诉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冬天彻底到来前,我带着埃里希搬家了。 新的房子很可爱,是浅浅的褐色,有挺完善的供暖系统(在拉瑙卡地区这点非常重要),三间卧室,可以放下整个村庄食物的地下室,杂草丛生的花园和一个我相信在春天能看到远处果林的阁楼,然而这都不是我选择它的理由。 埃里希站在窗边,单薄的几乎要和卷起的窗帘融为一体,衣服为了遮掩耻辱的痕迹一直扣到最后一粒扣子。我回忆起柳鲍芙帮我们搬运行李时他在寒风中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抱在胸前,遮住手上的累累伤痕。他神态漠然坐在后座,侧头盯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这种冷漠的态度成了他唯一能支付的反抗,配上那双不停眨动的眼睛却有了些精神涣散的意思。当柳鲍芙用米嘉斯语询问我是否考虑过让他“更可亲一点,就像她的施密特一样”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悄悄咬紧牙关。 柳鲍芙口音重,且吐词含糊,说个不停,埃里希得是全神贯注地偷听我们谈话才能如此及时地做出反应。 我忽然觉得他非常可怜,连最后一点掩耳盗铃挽回尊严的努力都成了自取其辱,不知是怀着怎样悲观自厌的心情听着敌人对他评头论足,为自己的命运默哀。 柳鲍芙热切的讲述着她如何把施密特变成现在这幅宜室宜家的甜美模样。即便温柔可能虚情假意,热饭和热被窝可是确实存在的。她总结道。 施密特一直很讨人喜欢,不是么。我轻轻地说,依然注视着埃里希,觉得还是少校更可爱些。 没错,不过他也没别的选择。想想看他在那个农庄里做了什么,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柳鲍芙轻蔑的微微一笑,在战友面前被cao彻底结束了他的卡扎罗斯英雄梦。 埃里希还有英雄梦么?我抚摸着他的裸露苍白的胸部思索。 我的爱人有一张叫人心碎的苍白脸蛋,在萧瑟的晨风中如同逃难路途中被遗落下的精致摆件。寒冷从不曾这样侵蚀过他,以至于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永远戒备迷茫,好像不解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竟被流放到这种境地。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因无法死去而煎熬,惆怅叹息时的白雾也成了逐渐离开rou体的灵魂。 他太平静沉默,这让我无法常常暴力相待。在他看来也许我和一个发出指示的留声机没有太多区别,躺下,脱掉衣服,翻身,他一一照做,速度不快不慢,说不上谄媚也说不上拖沓反抗,有点像一个疲于应酬的政客。 我爱你,又一次将手指嵌入他体内时我在心中默念。 我恨你,他翻过身,带着生理泪水的眼睛对我说。 是啊,我可爱庄严的少校,他好像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似得,慢慢恢复,慢慢遗忘,筑起一层安全屏障,自以为是的睥睨我不再富有想象力的求欢行为。 我能轻而易举的想出不下七种叫他精神崩溃的方式,将他像狗一样拖拽出他费心搭建的思维殿堂。谢瓦尔德甚至给过我装在樱桃木盒子里作用各异的药片,有的“能将元帅变成发春的家猫”,有的能让男人整夜兴奋却四肢疲软。我唯一清楚知道作用的是那颗三角形的紫色药品,巴瓦西特,意为恶魔畸形的眼睛。我短暂的在保安局交接工作时见识过谢瓦尔德在某个倔强的政府军身上使用过。短短三分钟,他就从指甲被拔掉都要冷笑的宪兵队长变成一团蜷缩在地扭曲的肢体。他尖叫,血液从鼻腔和喉咙里呕出,本就鲜血淋漓的手指在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抓挠痕迹。等过了半个多小时,惨叫慢慢停下来了,不知是药效过去还是气力耗尽。谢瓦尔德的同事笑眯眯地碾过他的脚踝,骨骼破碎的声音和哀嚎再次响起,他失禁了,碎成了万千片。我从不知道那个宪兵队长最后发生了什么,但我衷心希望他死了,而不是拖着那副残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