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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他说话的声音不轻,自然传进了垂丝君的耳朵里。男人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常留瑟一眼。脱下自己身上的银氅披到他肩上。"回山已经靠晚,风大。小心把补回来的功体都吹走了。"与殷朱离话了别,依旧是垂丝君带常留瑟上了悬崖。此时天色向晚,回到宅子门口,正看见书叟拿着个包袱,说是要告假下山去看他足岁的小孙子。"我还以为刺客的周围只会出现孤家寡人,却没想见刺客之王倒留了个三个同堂的老爷子在身边。"晚饭之后,常留瑟嘴里塞根签子,就拿这件事磨起了牙。"那些只留孤家寡人的,非是害怕惹祸上身。"垂丝君难得回应道,"而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过多的人。"常留瑟有些意外他会耐心回答。相处久了他就看出垂丝君的冷情。越是朝夕相处的人就越不亲热。从散功时的无微不至到现下的冷淡言语,若不是常留瑟是个实皮实骨的角色,恐怕早就以为男人是多么不待见自己了。"原来刺客不仅要懂得杀人,还要保护别人,真正不容易。"常留瑟稀奇道,"恐怕也只有垂丝君这样的高手吃得消吧?""我也以为我可以......"垂丝君的声音沉了下去。在昏黄烛火下甚至有些阴森。"所以才落到这替人报仇的田地。常留瑟心头一涩,明白是指"陆公子"的事。自从那天独自揣摩出了个端倪之后,他便极讨厌从垂丝君口中听到任何关于那人的点滴。于是当下就嘻嘻笑起来,改了口道:"书叟孙子过生辰,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阿姐说过我的生辰也就是在春天。"垂丝君回过头来望着常留瑟的脸,问道:"可是你十六岁的生辰?""正是。"常留瑟笑道,"只不过家徒四壁,长到现在就连寿面都没吃过一碗。"垂丝君听了略有所思,过了会儿再问道:"可曾记明白是春季的哪一日?""具体记不得了。"常留瑟蹙眉,"只知道阿姐常说我是天母寿星,若是女子可为命妇,但偏生成了男子,却是命薄福寡的路了。"垂丝君听到这里,便点头表示已经明白。当天也不再做晚训,只是叫常留瑟自己温习心法。待第二日晨起之后才恢复了惯常的cao练,从前旬假时的修养生息,也都暂时改成了去听醴潭吐纳修习,如是有条不紊、周而复始的过去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