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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乍暖寒 (第2/2页)
/br> 皇长子姜月瑶比姜月弋大四岁,生父与太后同族,从小又养在太上皇身边,性情端庄敦厚,前些年封了成王。这两姐妹素来走得不近,只不过姜月弋回京后连面子都不做而皇长子却年节维护者面子走动拜访。 姜月弋不想给自己这长姐做什么姐妹孝悌,拱手拜了拜道:“可是陛下有什么教诲?” 姜月瑶身为皇长子也不是虚长年岁,不兜圈子:“二妹纳了个官奴为妾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说大了就是身为皇子目无法纪,说小了就是把王氏挑干净。”午后的日头晒得眩目,姜月弋自顾自地走回厅内靠在椅子上。 成王正妃是王氏本宗嫡子,王氏作为清流家训严谨,嫁出去的儿郎皆从妻姓以示与父家再无瓜葛,话虽如此但树大招风,张靖一案事发后朝臣心中都对成王与张靖的这层远戚关系心有芥蒂,京中王氏高位官员也都自觉引咎避嫌。 “大姐,我真是为了泄私仇报复张靖,好容易得了她的把柄哪还想得到那么多,真真是对不住。” “不过我那柳幺儿怎么也跟王氏扯不上关系,他不过是记在王家的贱仆,在书院干了几年杂活,端水洗衣的,可是侍奉过不少贵女,算起来,岂不是人尽可主?呵呵呵……” 姜月弋说着自己都笑了出来,姜月瑶直觉得恶寒,却还是端着矜持心平气和,“二妹何必曲折自己,本王倒是记得那郎儿与你颇有些旧情,为姐从小对二娘欠了照拂,这个只当是给meimei新喜的贺礼。”说着,竟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良籍。 这个人情姜月弋只能生生承了下来,又亲自送了姜月瑶出门。 “二娘该多来我府上走动,就算不是同父所出,咱们到底是血rou至亲。”姜月瑶只四平八稳地说着,就算是没感情的漂亮话也被春风吹得曦和明媚,姜月弋躬身抱拳相送至直马车走远。 得了柳幺儿的良籍,姜月弋心里是高兴的,终究是年少慕艾,就算心底怨怼了十余年却还是希望那人能好过些。 “主子,您看成王那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咱们也不能做什么,明儿个开始本王也好好点卯上朝。”姜月弋觉得下午的天气很舒适,酒也醒了,在自家院子里大剌剌地伸了伸懒腰。 姜月弋回到书房把柳幺儿的良籍仔细收了起来,好像这张纸才是她的爱妾,而后院的那个男人只是个不相干的物件。 “哥哥吃饭,殿下说你太瘦了叫我看着你多吃点。” 冬棉倒不是有多喜欢柳幺儿,只是这是殿下正式派给自己的第一项任务,所以做得十分殷勤。 “雪姐要我告诉哥哥待在院子里不要去找殿下,要不她来找你找不见就要哭了。” “哥哥,其实我们殿下私下可爱哭了,别人都不知道,你要对殿下好一点。” “诶呀你别哭啊,叫殿下看见了怪冬儿欺负你。”冬棉见柳幺儿眼泪啪嗒啪嗒地往饭碗里掉,急得直抓头,没由来地蹦出一句从戏里听到的话:“你俩真实天造地设的一对痴女怨男!” 姜月弋上午睡了回笼觉醒酒,入了夜全无睡意,悄声摸进了柳幺儿的灼华院。 见柳幺儿房里已经熄了灯,腹诽一句果然是没心肝的贱人,睡得真香。 推门的吱呀声惊得蜷在榻上的柳幺儿一缩,闭紧了眼睛假装睡去。 姜月弋温热的手掌摸了摸柳幺儿被子外紧攥着的手指,只觉得一片冰凉。 假寐的柳幺儿屏住呼吸不敢喘气,是姜月弋开口道:“睡去里面点,我要上来。” “殿下……”柳幺儿睁开眼睛,想转身却被狠狠按住,姜月弋三两下脱掉自己的外衣鞋靴就挤进被子,将蜷成一团的人搂紧。 “这么冷,怎么也不叫冬儿给你拿几个汤婆子。” “幺儿,咱们好好的,好不好。打你是我不对,我发誓不会再打你了,别怕我。” 柳幺儿背对着姜月弋与她十指交握,“殿下,对不起,对不起……幺儿不配……” “乖,睡吧,没事了。” 姜月弋紧紧贴着柳幺儿,直到怀里人逐渐悠长的呼吸把她的思绪也带到了遥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