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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斩不断 (第2/3页)
r> 闻言柳幺儿却似挣扎了一番,终于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两片遮羞布除下,夹紧了腿跪着,用手捂住自己的yin根身子打颤。 窗外传来楼中人寻欢作乐的吵嚷声,屋内却静得只余风声。都城的冬天很冷,却比南疆的阴湿更好过些。柳幺光着身子跪了有一会,冻得嘴唇发紫。 姜月弋向那人走近,柳幺儿下意识般地抬起手去护自己的头,姜月弋这才看见了他腋下肋骨处和胳膊上的一片青紫。 一时间柳幺儿的身影和十年前书院那个小侍童重合了起来,姜月弋觉得是酒劲上来了气血翻涌头晕眼花,不自觉地就抽出鞭子甩了出去。 “啊啊!”虽然在露华阁里不乏调教伎男的物件,但大都还是只叫男人疼痛屈服而不见血的,姜月弋用的是随身的马鞭,又使了十足的力气,柳幺儿伏在地上不住地呻吟时而倒吸着冷气,他看不见自己背后,肩胛骨处被打得皮rou外翻赫然见了白骨。 腊月的夜风像刀一样灌进窗子,姜月弋清明下来,柳幺儿却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片火烧——他相信自己会被二皇子打死在这里。 “殿下…殿下……”痛得神智不清的柳幺儿在恍惚间喊着姜月弋,就像十余年前二人尚是少年时那般,可二殿下却再没有对他柔声笑给他送些草编的木雕的小玩意,而是掐住他的脸,冷冷地嘲讽,“这就是露华阁的伎男勾引女人的本事?还是张靖调教得你?” “你妻主被我斩了,你怎么不为她殉节。”姜月弋抓过柳幺儿的胳膊,将随身的匕首塞到他手里,男人的手已经使不上力气只颤抖着,姜月弋就握住他的手,叫他握着那匕首,“我就在你面前,用这匕首杀了我,为你妻主报仇啊!” 柳幺儿似是没想到姜月弋会疯成这般,用了全身力气挣脱,声泪俱下,“幺儿对不起殿下,幺儿愿意赎罪。” “对不起?你没有。是我对不起你,不该招惹你,毁了你的好姻缘,要不是我,你就是张靖的正夫了。” 柳幺儿只抽泣着摇着头,背后的伤不停地流血,姜月弋没心情再继续作弄他,收拾了衣衫便出门去。 02 姜月弋吩咐老鸨让柳幺儿休养,又送来了伤药和丰厚银子,柳幺儿伤口狰狞,就算养好了只怕是也不好挂牌,老鸨不敢得罪平王,也不敢说什么。 “弋儿在南疆都待得野了,竟也不想着回来看我。”太上皇擎起笑容说着场面话,姜月弋从小不养在她身边,其实并没多少祖孙情分,只是如今这二皇子乍然回京,皇室的脸面是必不可少要做一做的。 “月弋为家国效力,时刻念着家人国民。”姜月弋不喜逢场作戏,只低了头冷冷回应。 “老二在外面历练得确实不错,从前太傅便言老二性子沉稳应是晚成之材,倒是朕年轻没看出来。”皇帝亲自为身边的四皇女夹了口菜,转而垂着眼冷声道,“只是这性子太不像样,是要好好规矩规矩。今日是你皇祖母寿辰,就不多说了,尔好自为之。” 过了新年,平王开始上朝,第一天就被御史参了饮酒狎伎还虐打小倌,谁知那轻浮惯了的二皇女竟睥着跪在殿中陈词的御史道:“狎了你夫郎还是打了你儿子,这么心疼怎么不把人赎回家去。” 皇帝当场罚了她五十大板,被朝官讽刺为“新年开门红”。 “别哭了,我没残也没死。嗡嗡嗡吵的脑浆子要熟了!” 姜月弋趴着由太医上药,五十板下去就算是打得再轻也撸掉了人半条命,春雪见自家殿下竖着出去趴着回来哭得不住,直为姜月弋委屈。 待医官上完药退了出去,姜月弋将春雪叫到榻前来,低声道:“张靖案子牵涉的太多,根本拔不干净,我这刚一回来陛下和大员们定要为了把我安在哪纠缠个几日,不如我自己给陛下个借口,也好避了这几日风头。” “是春雪短视了,但是殿下这般实在牺牲太多。”春雪为姜月弋擦着头上的冷汗,心疼得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