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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所求(参22 520 48h) (第2/2页)
意思,他便住了嘴——当然,谁也不会计较。 待船稳后风来坊站起身,撑船向湖中,却是朝着荷花深处去,渔女的歌声隔着重重的花与叶传来。风来坊望着声音来处,随曲调唱了起来。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净唱这些不着调的……”清莲花怨他道。夕阳跃过荷叶照来,清莲花把纱衣罩在头上,略微侧身,避过刺目的光线。 清莲花分明也在轻声哼唱。 风来坊笑了笑,继续随着曲调唱下去。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清莲花注视着湖面不答话。酒盏里盛着一盅月亮,饮下去似乎能一品这月光的滋味。 “……后悔什么呢?”清莲花轻抿一口,水面上的月愈发朦胧,“你不会留下,但后院那棵桂树长青;住持已去,他点我化形,又交与我衣钵的恩情长在。守在山中不见得有哪里不好,你游历途经此地时还能前来探望,不是吗?” “自在,”风来坊看着他,分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好似相隔千里,心在异处,“你本可以答应我,不去做那什么山神,世间便多了一对神仙眷侣。” “我不是你,自在从何而来?”清莲花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向他,“我早已别无所求了。” 风来坊似有了答案:“你所求的是我。” 清莲花一笑:“谁知道呢……” 那日落雨,清莲花在船上被淋了个透。 湖风吹斜雨脚,风来坊压低了笠檐,恍惚嗅到一阵清幽的荷香。舟中人回头,似向他投来目光。风来坊只见他轻薄的纱衣湿透,罩在身上若隐若现,碎发也被淋湿,散乱贴在额前鬓角。 待船靠岸,风来坊上船,摘下斗笠戴在了清莲花头上。 “莲巳,怎么在淋雨?” 清莲花不答,手指划过他裸露的皮肤一路向下,幽异的荷香愈发浓烈。船不知何时离了岸,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向着莲花深处去。 他只是想开花罢了。 风来坊捉住他的手腕:“你这妖精。” 清莲花反问:“你怎断定我是妖精?” 风来坊坦然道:“没有什么瞒得过龙目,更何况你连蛇半身的尾巴都收不起来。” 清莲花沉默一阵,随后低低地笑起来:“这么多年,竟然是真的……我还当那点龙气是我认错了。” 风来坊问道:“你亲近我只是因为我身上没收干净的龙气?” “……谁知道呢。”清莲花垂眸错开他的视线,索性放出蛇尾缠上风来坊的腰,搂住脖颈将他揽近,吻了上去。风来坊顺势回吻,扶着肩膀将他放倒,额头生出双角,龙尾也现了形。 “相传这湖中主人是一条白龙,你该是红龙,在别人的地界也敢这样放肆。”清莲花得空道。 “那白龙是我母亲,见到是我和她的儿媳,想必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很高兴。” “……”清莲花的蛇尾不知何时缠住龙尾,荷叶与花分割出方寸的天空,水声远近,仿若在身侧,又如在眼前。误入藕花深处,莲香四溢,而他早已被龙息浇了个透彻。 “龙该藏在云里。”清莲花道。 “何出此言?” “都说龙死后会消散在天地间……”清莲花似有些犹豫,“有些事情该藏在心里。” 风来坊一笑:“腾云戏雨都是把戏,怎比得过风,来去自如,无拘无束。” 清莲花眨了眨眼,迎面投下的光线有些刺目,他侧头躲进荷叶的阴影里。俶尔远逝——他忽然想到这一个词。倘若风来坊真如风一般,只怕面前的人下一瞬就要消失不见,当真来去无痕。 “风会失约,你会吗?” “我不会让风失约。” 清莲花不语,只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又道:“你之前送我的桂枝,我种在后院,今年开花时来喝酒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