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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心悸心动。想他王大公子向来惯擅风月,眼中美人佳眷走过无数,此刻却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知自己该去邀那琵琶伎入宫,但却莫名其妙的不愿见他为难,更不愿见他抛头露面。王进忽然觉得,那朵芙蓉花是个祸害,是一切业障的根源,是一个造化弄人的差遣。毕竟从前他好歹有去见玉山的理由,为着一粒珍珠也好,为着一点薄情也罢,见着了,便觉整日里心安。说到底,这不懂痴情,岂非因为不曾动情?正出神际,门房托人传话,言明玉几人在升平坊中设宴,邀王进同去。而那王大公子本就枯坐家中百无聊赖,闻言便连声答应,立刻着人更衣备马,跨上那漆黑色大宛良驹,携了永禄,径自往城南去了。岂料在半路上,却出了件事。京城里横贯南北的,有一条永济渠,渠上有一座月棹桥,是斥国公府往升平坊的必经之路。而当今日王进策马至永济渠边,却见桥上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围了个水泄不通。王进拿着马鞭一指人群,向永禄递了个眼色,让人去问个究竟。永禄见了忙钻进人群堆里,挤到那桥边,往渠中探头探脑。只一眼,就变了脸色,“爷,有人落水里了!”王进闻言,眉头一皱,高声斥他:“那你还不快救,在这里磨什么嘴皮子?”永禄听罢,哭丧着脸,“爷,您忘了,我不会水的!”“养你作甚?”王进言罢一勒缰绳,飞身下马,又摘了那大氅佩刀,团作一团,头也不回的扔给那小厮。永禄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那王大公子已“砰”地一声自桥上跃入了水中。他白了脸色,忙抱着东西往永济渠中看去。那王大公子却已将人救起,拖到了渠边石阶上。永禄惊魂甫定,长长舒了口气,又忙嚷道:“爷,您吓死小的了!”王进抬眼看他,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去学泅水!”永禄闻言连声答应,捧着东西小跑过去,说着什么英明神武,什么七级浮屠,就差给那王大公子著书立传。“公子……”王进方才光顾着救人,此时循声低头一看,却见怀里抱着的,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姑娘生得并不俊俏,圆脸庞,塌鼻梁,眉眼间却自有一股娇憨的气质。她此时仰头看着王进,只觉有些目眩神迷。那王大公子侧着头,浑身河水湿透,一袭红罗袍子就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背和胸膛。水滴自他那直挺如刀削的鼻尖坠下,落到嘴角上,滑进那惑人的唇线里。他的眉眼湿漉漉的,那双桀骜飞扬的眸子就愈加黑得摄人,仿佛古井深渊,有令人难以推拒的力量。“王大公子?”那姑娘蓦地眨了眨眼,似是认出了王进。王进正指使着永禄将那深青大氅盖在她身上,闻言愣了愣,觉这姑娘眼生得很,不禁反问:“你认得我?”听他此言,那姑娘竟露出个笑来,眉眼弯弯的。她捏起一把银铃般的嗓音,道:“我在锦园见过公子!”此言一出,那王大公子蓦地心虚起来,小心翼翼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锦园里的乐伎?”“我生来手笨,学不来的。”那姑娘不好意思般低下头去,又小声说:“我叫小雀,是锦园玉山公子的粗使丫头。”王进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