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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引发这件事情的□□,感到了愧疚。因为姜良与他之间并没有如此深的仇恨,就算他们之间的矛盾早晚要找到一个点而爆发,但是他不应该成为这个点。康涂平时并没有什么大丈夫的情节,也不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在反省。以现在这个情形来看,就算是姜良是个男人,他还是会不安,这和身份、智商、能力都没什么关系,康涂让任何人因他陷入困境,姜良欠他的就是几夜的辛苦,那她只要去守夜就可以了,剩下的什么也不需要。现在对康涂而言,他觉得过分了,也觉得被冒犯了。但是因为很多原因这种被冒犯的感觉被不安压制住,他既不能对别人发火,也不能站出来为姜良说什么。他只能当缩头乌龟。他是个无能的人。姜良的胳膊很细,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按在粮草堆上,幢主的怒气一时半会是消不了了,他的鞭子从一张张脸上划过去,警告道:“今天就是没有烧起来,如果烧起来了你们谁也跑不了!”一群时代的巨人们纷纷沉默以示恭敬。装孙子都装得一流。康涂觉得还挺好笑的,如果这个幢主知道自己骂的都是些什么人,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因为没什么损失,所以他们没有挨多大的训,主要的仇恨值都被姜良和巡查兵拉过去了。当时燕灵飞去找幢主,404的这群人有意的没有惊扰3队里的人,自发地站好,幢主探查完情况,见3队不光缺了人,竟然还在打架,简直怒火中烧,这实在太人之常情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是一群人再耍他。这么一想,其实他也比较可怜。康涂感同身受,觉得自己也比较可怜。当然姜良就更加可怜了。火烧粮草这种事无论损失没损失东西,都是绝对的危机,这意味着军队中潜伏着敌人,或者说,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出了这种事,一定要有个人站出来背锅,没有人比姜良更合适了。第二天清晨,幢主心惊胆战地将这件事原原本本交代给了田忌。当时田忌正与孙膑一起,矮桌上摆着一幅行军图,上面插了两扇小红旗,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田忌一巴掌拍在矮桌上,桌上的东西都颤了一颤。年仅三十岁的幢主心也跟着颤了颤。“将军息怒,”孙膑坐在四轮椅上,这个消息好像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波澜,声调平稳道,“昨夜没把我们折腾起来,说明并没有损失什么,对吗?”他的视线看向半跪在地上的身材雄伟的男人,幢主跪下的时候像座小山一样,此时赶紧低头道:“是、只烧了两床被褥就被扑灭了。”适时,帐外传来了刘淼的声音,只听他敲了一下锅,嚷道:“开饭!都排好队!”孙膑向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与田忌对望片刻。田忌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冲身边的亲兵道:“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今天看上去是个好天气,从清晨开始就有微风,给连日来的燥热降了降温。康涂用手挡着阳光,微微眯着眼看天空。然后听见将军大帐在传唤刘淼。燕灵飞一屁股坐过来,对他道:“伤口怎么样。”“疼呗。”康涂随意道。燕灵飞看了眼坐在一块石头上的姜良,悄悄用下巴指了指,问道:“她有没有找你茬。”“没有,”康涂麻木地道,“非常安静,所以我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