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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拥有祁进之名的机巧人偶,唯独那体温,那柔软的皮肤,还有对方的气味,才让他恍惚的意识确认,他身下的人就是祁进,正被他摁得敞开大腿,被他用两根手指强硬地打开,露出柔软的内里,溢出与情欲无关的血腥气味。 祁进流血了,他这样想着,可动作却没有停止,那血腥味似乎将不可告人的欲念催动得更为热烈,让他心里的某一角嗤笑起来,说你终究是这样的人,与对方本就合不到一处。 可那区区一枚铜钱,在他手里却成了天圆地方,世外桃源。 终是他在勉强。 那些血液将对方润湿了,柔软的内壁向他敞开,与对方的态度不同,这具身体的内部十分温暖,甚至称得上热情。 他正在进入对方,那处未曾向任何人展开的秘处接纳了他,像是一个拥抱,或是迟来的欢迎。尽管他是个未经其主允许便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但祁进的身体并不在乎,紧致的rou壁裹着他的阳具,血腥味里混入了yin靡气味,rou体相撞的声音渐渐把这间逼仄的小室填满,他被对方的后xue缠得紧,又看见对方的性器似乎也因这不寻常的情交起了反应,便愈发狠戾地往里面撞。 对方柔韧的窄腰被他摁着两边,他猜想那皮肤上兴许已出了淤痕,那些伤口或许也同对方的后xue一样渗出了血液,而汗水和其他的体液将他们黏连在一起,难分难舍。 这种rou体上的联系似乎比情感更为坚固,也更为切实,至少他现在确乎得到了对方,祁进在他怀里,在他身下,哪儿也不去,哪儿也去不得。 若是他早些这样做就好了,他想到这里,被欲念燃烧殆尽的理智又突然否定了这想法,向他展示某些过去的画面,意气风发的少年站在檐上,临着长安的夜风,他的手揭去了对方发梢上一点浮光。 扪心自问,倘是在那时,他是不会想起用这种手段得到对方的。 他只想着,要把对方捧在手里,放在身旁,做一柄出鞘的剑,享荣华富贵——实际想来,他那被无数鲜血吞没的人生并不允许他想出比这更好的去处,他想不出更好的事,也没有更好的境遇送给对方。 祁进想要的东西,或许是比见惯了尸山血海的姬别情更好的。 比他想得更好,也比他更好。 那些他给不了,甚至连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或许在比那更早,更早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有了伏笔,不是因着对方放过了某个小女孩,不是因着对方见了纯阳宫……是什么呢,或许是那时的姬别情没有想到,也不愿去想的东西。 事到如今,他也不愿再去思虑其中细节。 他得到了祁进,他失去了祁进,一切都不复当初,一切最好不复当初。 他发了狠似的,撞进对方的身体里,对方依旧不言不语,无意义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充斥耳畔,他自己的气息和对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血腥味和性事的气味弥漫进鼻腔甚至脑海,他错觉自己已经红了眼,这不是情交,而是一种厮杀,与暗杀某人无异。 可他不是来杀祁进的,他来做的,他现在在做的,或许是比争强斗狠更为肮脏的事,不是为着朝廷,不是为着某个掌控一切的人,他是为了他自己的欲望,狼狈地和对方纠缠一处。 情交持续了多久,姬别情也不知道,或许祁进也不知道,只是他终究还是在祁进的身体里释放了,祁进那被他cao得起了反应的性器也终于做了最后一件违背其主意愿的事,白浊的体液淌在那人身上,却让他思不及任何情色意味。 他抬眼,看见一双失神却仍旧凛冽的眼睛。 “……哈。”他笑了一声。 他早该知道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