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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第2/2页)
这回他不用担心孩子又闯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祸,这个时候,楚烈应该还跪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但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击破宁静了。凄楚悲凉的忽然拔高声,像阴间传来的声音,李嬷嬷拼尽力气道:“太子殿下……他并非陛下您的……骨rou啊——”宽大的书房里近乎死寂。有点寒意从脚底升了上来,控制不住的往上串,长袖下的手中风一样抽动了几下,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李嬷嬷口中的故事,简单而恶俗,其中剧情比起坊间那些流传的故事实在不值一提。皇后和侍卫长,要避开别人耳目其实并不算难事,何况又有李嬷嬷的从中掩饰。李嬷嬷说,皇后与那侍卫长本就是旧识,侍卫长以前就是在皇后父亲的府上当差,说起来也算的是青梅竹马爱恨情深的那种,旧情就是没扑干净的火苗,有时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火烧起来。故事他先暂先听在这里,目光暗沉,语气寒极,“那你今日,为何又要告诉寡人?”“罪妇吃斋念佛十九年……依然原谅不了自己……陛下越是宠爱太子,罪妇心里,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皇后当年一时不甚受了蛊惑,犯下了这种罪过……”秘密这种东西,只有守得住的才算,李嬷嬷还是承不住煎熬,说了出来。书房里的檀香越发的浓了,他摸摸自己的接近麻木的脸皮,再摸摸自己的心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时候荒唐到一定地步,就是笑话了。刚才画像里看到看到的死板僵硬,还有记忆里残留着的,皇后当年温顺美好的眉眼,所有的都和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偷情,通jianian,这类词扯不到一起去,当然,他也不可能只听一个老妇人的片面之词。这事关大庆百年基业,半点虚假都不准有。他到这个年纪,也只有楚烈这一个孩子,当年皇后央求他的一切他都毫不含糊的做到了,君子一言,诺了就是诺了,决不反悔。只是,若烈儿……真不是他的骨rou,那皇后当年,是用什么心态来开这个口的呢?还是,皇后爱那个人爱到已入骨髓,已经到了不惜放弃原则欺骗他的地步?他不会和死人较劲,没必要。只是有些寒心而已。“去把容尚书叫来,记住,别让别人看见。”龙桌上摆着的茶已经凉了,他不以为意地端起来,一口口的喝下肚,喉间灼灼火烧终于平息了一丁点。最好,就是一个误会,如果现在皇后在,他一定会平心静气地听她解释。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听别人解释只顾着自己心情的愣头青了。衣衫后背尽湿,他也没去换,直接靠在龙椅上,目光散乱,眼前一片灰白败坏:“烈儿,楚烈……”他引以为傲的骨rou,那么宠爱信任,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又算什么呢?只可惜情如覆水,难以收回。没一会容愈就来了,这个时间秘密召见那一定是有什么重大事宜,容愈一身便衣,谨慎地用黑色披风将自己融进夜色里,到书房后才脱下披风,跪地叩首,露出俊容。“陛下——您怎么……”容愈关切询问,冷白的脸色因为匆忙赶来而染了红晕,“要先喧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