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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第2/2页)
br>颖王说:“齐郡侯有如此身手,我亦佩服,我想荐郡侯入军中,奚成侯以为如何?”封淙的舅舅弥阿衡是北晟右护军,带领一支几乎全由粟安人组成的军队,这支军队力量不是北晟最强的,但也是战力较为突出的一支。北晟先帝将粟安一族迁到曜京,这支军队也跟随到曜京附近,他们的家眷与许多粟安族人一样聚集在奚成侯府附近。元棠到曜京几个月,也听说许多关于颖王和皇帝的事,颖王受北晟先帝托孤,是北晟的摄政王,这些年北晟皇帝年纪渐长,羽翼渐丰,族中不少人对颖王执政不满,逐渐与北晟皇帝联合。一年前,狄人宗室和长老逼颖王还政于皇帝,颖王自然不想还,但皇帝名正言顺,又有狄人内部支持,颖王不得不让皇帝亲政,而自己退而辅政。为了不再失去自己的权力,他也开始联合族中支持自己的势力——弧思翰的父亲鄂吡姜就是其中一支——又笼络曜京其他部族。木鲁呼所率的粟安人算是狄人的老盟友了,数量不及后来那被纳入北晟的其他部族,但也是曜京中重要的一支力量,北晟先帝去世,木鲁呼对任何一方不偏不倚,颖王想争取粟安人的支持。这才有鄂吡姜让弧思翰带封淙回曜京。颖王想借封淙拉近与粟安人的关系,可是将封淙放入北晟军的提议实在大胆,诚然,像义赤人羌人等原来与北晟敌对的部族被征服后,也被纳入北晟军队中,但南夏还没灭,让封淙入北晟军,有朝一日两国打起来,难道要他挥戈向南?封淙就算对南夏感情淡薄,与南夏皇帝有仇,也不会做这样事。木鲁呼笑眯眯看着封淙,意思是他不帮封淙作决定,让封淙自己拿主意。封淙道:“多谢大王美意,我无此才能,也没有这样的志向,担不起大王厚爱。”“齐郡侯太谦虚了,弓矢之术,北晟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与你比肩。”封淙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颖王晃了晃手中的奶酒,注视着封淙说:“你有如此之能,何必自珍自藏,少儿不言志短,以你的出身与本事,果真愿意闲散度日居于人下?”封淙跪坐在火光下,眼中倒映火光,面色无波,似不为所动。颖王撑着身下软垫向前探,说:“你分明未将南夏当成母国,又为何拘泥于血缘,再者你身上也有一半粟安人血脉,若论亲疏,北晟与你至少也有一半亲缘。这天下终有一日重归一统,到时并无南北之分,能亲自披坚执锐扫尽六合,岂不壮哉?”他用手中酒杯碰了碰封淙手中的。颖王敬酒,封淙自然不能推脱,他仰头一饮而尽,说:“颖王错爱,不敢当。”颖王有些失望,与木鲁呼叙了几句话告辞离去,他走后,木鲁呼拿起烟杆在案上敲了敲,说:“颖王一心想学他的兄长,重振北晟,向南边用兵,可是才干气魄却比不上先帝。”封淙说:“您不想帮他?”木鲁呼摇摇头说:“粟安人不如他们狄人义赤人多,想要的也不多。我打算这一阵就请旨回漠北去,戴上你舅舅和其他族人。”封淙和元棠对木鲁呼的决定有些吃惊。木鲁呼不打算让粟安陷入北晟皇帝与颖王的纷争,宁愿将粟安人全都撤出曜京。